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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又自信地说:“当我们只相信我们,不为外物左右抉择,不因磨难磋磨心智,仙魔之道,无处不可行。”

“能让我许你个生生世世吗?”宗洲笑着将他搂紧了些,“这种时候,我很难不应景发个誓什么的。”

凌浅听不得“发誓”二字,应激似地一动弹,却又很快被宗洲的拥抱安抚。

宗洲笑着一张嘴,该是又要笑话他如此强大的心境,就过不去忧心爱人被雷劈的坎。

凌浅反应极快地抢话,道:“你该高兴我在乎你,而不是每每见我有此反应,就笑话成这样。”

“是是是,”宗洲拍着他的背,哄孩子的语气,“我就是挺高兴的啊,就是有时候吧……”

“没有有时候!”凌浅孩子气地鼓起脸,要人顺着自己脾气的时候,哪有半点方才“天下为先”的气度。

他一生都被人视作风雨难摧的坚固城墙,从来都是压力和心事默默地扛,唯有在宗洲面前,才会有这样鲜活、轻松的一面。

他喜欢这男人哄自己的语调和安抚自己的手。

喜欢这样卧在宗洲的怀里。

正如宗洲所说,他心里的宗洲是怎样的人,他喜欢的就是怎样的相处,下流的,气人的,都很好,因为他深信下一刻,一定会被这人暖在怀中。

“誓言不重要。”凌浅轻声说。

宗洲附和他说:“誓言不重要。”

凌浅勾起一缕宗洲的头发与自己的头发一起缠在指尖,温柔地说:“一个人,若是自己懂得内疚,却总在想着法子不让我内疚,还需要什么誓言,让上天见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