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洲紧随其后,顾忌着凌浅有心维护檀乐的体面,没有往里瞧,只搂住凌浅转身,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安慰道:“莫乾今日出门前已经给他换过药了,你看着纱布白净,就是血已经止了。”
这说的是莫乾作为医修,有好好照顾病患是真的。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凌浅靠近檀乐,就会受铃铛影响,控制不住情绪,抬眸已然红了眼眶,“他刚才无礼辱骂,是因病痛之故,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无论是何缘故,檀乐骂的是所有的魔修,这话,是被救治檀乐的宗洲和莫乾一同听了去的。
凌浅为人正直,不会自恃身份,仗着这二人一定会继续治疗,就理所应当让人被骂。
他不勉强曾视宗洲为魔头的檀乐在病重痛苦时道歉,能承担的,都会尽力自己承担。
身后檀乐虚弱地轻唤着:“师兄。”
凌浅回身坐到床边,温柔地瞧着他的眉眼,真心做不得假,宽慰道:“师兄一定会治好你的,你先好好休养,别急着说话,你的事,我已经都听宗洲说过了。”
“他什么都对你说了?”檀乐瞧了一眼凌浅身边的男人,目光有一瞬难以置信。
凌浅牵住宗洲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尽全力与铃铛控制自己的法力对抗,克制自己不要再流露出让病重之人焦虑病情的神情。
用着平稳的语调,说:“我听莫宗师说,只要有那个铃铛,他有六成把握救你性命,若是我能拿到铃铛,我一定会用来救你。”
檀乐有些失神,喃喃着:“师兄不是也需要这个东西吗?”
“我和我的道侣商量过了,”凌浅看向宗洲的眼神,既信任又恩爱,“他支持我的决定,我们都希望你康复,你还没见过你的两个侄儿呢,相信自己,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