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洲撩起他的下裳,探进手暖了暖,抬眸好不可怜的神色,道:“小浅真的会不许吗?”
“这也还没到夜里。”凌浅本意想说的是天色尚早,还没到讨论这个的时候,可话出了口,才意识到他二人这样纠|缠的姿势,他这话,倒似一种暗示和邀请了。
凌浅可还没心大到有心思要宗洲立刻用那事疼爱自己一番。
若是真行了事,岂不是少年心性,发泄情绪了。
他正思忖着。
腹上倏然一沉。
是宗洲枕在他腹上,闭起了眼睛,温润的眉目,缓慢的呼吸,静静地压制住体内热情的火。
渐渐的,宗洲他温柔的注视下,笑颜清澈如初生的婴儿,
凌浅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宗洲的鼻子。
宗洲没有睁开眼睛,温暖的声线,说着体贴的话:“你这百年,都似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你守护太一门,守护你师尊,守护无数像檀乐一样依赖你的门中弟子,偶尔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想要放弃他们,是多么正常的事啊。”
凌浅轻抚着宗洲的额头,忽而轻叹了一口气,“我还记得与你离开太一门的那夜,镜生师叔告诉我,我看起来至善至美,活成了师尊想象中的自己。”
宗洲蓦然嗤笑一声,翻过身瞧着心爱的宝贝,细瞧着眉眼,道:“貌由心生,这人自恋也该有个度,恶毒之人瞧见美人,都能安慰自己照的是镜子,自己也有个人样了?”
“戾气太重了,”凌浅严厉语调,却起身温柔亲了亲宗洲的眼睛和鼻子,“人家说的是心善心美,无私无欲的真圣人。”
宗洲再要张口,凌浅便吻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