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是聪明人,自然也瞧得出人家觊觎的是什么。
阻止宗洲说难听的话是为礼仪,虽然宗洲说红玉珊瑚随手就能抢走,当初说是借,已经是给鲛人留了颜面。
可凌浅以为,以物易物才是正道。
自己得以安稳生产,这圣物功不可没,如今对人以礼相待,合情合理。
他遥指虹彩贝壳外的海域,那里几乎聚集着整个鲛人地的鲛人,正一个个,看似绕着山体自在,却难掩不舍。
他问道:“这里在我离开后,发生过什么吗?”
“若是你二位来日是要去魔界的,魔门看守的变动,算得上是件大事吧,”老者游到他身侧,看向仙山处,山的另一面,是黑龙,“山那边,来过一位修为似你道侣的男人。”
这世上修为能与宗洲相较的,大概只有凌浅曾经的师尊,太一门曾经的掌门凌霄君了。
凌浅听到这人的事,已然心如止水。
老者忆起这人,仍心有余悸,“那男人好大的气势,引得地动山摇,海沙翻腾,说来惭愧,我也只瞧见了个开端,未曾见在沙暴中的细节。”
“他屠龙了,可是已入魔门?”凌浅想起宗洲当初对战黑龙的威势,想来这龙早被宗洲所伤,凌霄君动手时,更是不必再费什么力气。
能瞧清个开端,对这些鲛人来说,已是穷极目力了。
“不甚清晰,”鲛人祭司眉头一皱,好似陷入了不确定的记忆,道,“黑龙咆哮,将死之征,魔气蔓延,我们就听见了另一个人喊着一声不要,一声杀错了。”
“杀错了?”凌浅看了一眼老者,又看向宗洲。
宗洲是一脸泰然,不多惊讶。
老者道:“此地唯有两种生灵,那男人要是被人唆使杀错了,岂不是要杀的是我们,是以,谁入了魔门,我们也不敢瞧清,只赶紧将锁灵的法阵加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