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接了茶,纷纷告罪,然后才坐下。

那些随便外面打听打听就能都知道的,申妈妈一概没有提及,只道了一些王府旧习俗和周清清打理家事必然要知道的一些银钱问题。

“咱们府里现如今行的是老规矩,按规矩侧妃一月月银八十两,四位贴身伺候的姑娘,每位五两银子的月钱。底下二等丫鬟八位,每位二两银子,伺候侧妃的针线饮食日常生活。再往下小丫鬟十六个,四个是专门伺候四位大姑娘的,十二个专门伺候洒扫传话跑腿的小事。”

“所以周妃的院子,每月月银一百一十七两六吊钱。”

“凡是侧妃,每一季都十六套衣服料子的份例,自然都有相熟的铺子送到府上任您挑选。大姑娘们一季也有四套衣裳的份例。脂粉香料也都由买办一同办来,分往各房。”

尽量简单的说完了这些事情,申妈妈又道:“我看周妃入府,循例只带了两位陪嫁,剩下的两个贴身丫鬟的名额,便叫如今在院子里服侍的听雨赏荷补上吧!她们以前是在王爷身边服侍的,听说周妃入府,怕您会不适应,特意和王爷请示,来服侍周妃的。”

“便是这些账上的事情,周妃有不懂得也可以问问她们。以前都是她们帮着我老婆子来打理这些事情的……”

申妈妈自顾自的安排,全然不顾主位上周清清那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脸。

阿烛能看出她很生气,但她仍旧是忍着。

她既不肯说话,便只能阿烛顶上了。要不然这王府真是没有能站儿的地方了。

“妈妈且慢…”

阿烛刚开口打断,申妈妈便立起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阿烛道:“哪来的无理丫鬟,我和周妃说话,有你插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