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烛辩解道:“我没有。”
“胡说,你分明就是心软了。”周清清道:“我还不知道你的,你不会可怜那两个人,却会可怜她们的家人无辜受牵连。”
“你呀,最容易心软了。”
被挑明了心思,阿烛也不好再嘴硬,只是道:“我只是觉得,祸不及家人。十几岁的小丫头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她们原没错。”
“哈哈哈哈,”周清清忽的笑了起来:“我的好阿烛,我只道你是心软,不想你竟还是如此天真。”
“什么叫祸不及家人?”
“若要祸不及家人,那先要福不及家人。”
“你可怜她的女儿,可她的女儿难道不是她偷盗的受益者吗?”
“十几岁已经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了。她十几岁,你也十几岁。阿烛你想想,若是你的父母每隔几天都能不知道从哪里弄回一笔银子,明明都是奴才你家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能比旁人家过的好,你会真的从头到尾都茫然不知吗?”
“她分明是想用不知道这个借口逃脱惩罚罢了。”
“……”
“便譬如你我二人,以前我有心事的时候,你是不是立刻就知道了。你有什么事情,是不是也一向瞒不过我的眼睛。”
“所以才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说法。你我主仆,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有血缘关系日日相处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