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蒋随还在身后跳着脚跟贺听言比手势,活像个傻子——还好俩人没一个回头看他的,不然铁定要挨一顿。
“我去时的路大约还能记得些,就是回来时天黑了,又摔了一下,晕头转向的。簪子必然就是那时候掉的。咱们快快的去,赶在天黑前回来就是。”
贺听言听了她的话,不知为何犹豫片刻,道一句‘失礼’便直接揽住她的腰。带着她一跃三四尺,离地疾行。
引得阿烛一声惊呼。
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裳,眼神却不由的激动起来。
这,这莫非就是,轻功?
他带着她,两个人,却轻的好似一片宣纸一样。
飞鸟花枝,皆能借力。
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就像一片秋叶,悄无声息的自枝头而落,甚至没有惊动树上正在搂着松果的松鼠。
脚已经踩在了实实在在的土地上,脑子却仍没有从激动的情绪中脱离。
她惊喜的笑着,对贺听言说:“这就是轻功!”
那笑容足以让贺听言醉在里面,难得找到了她喜欢的东西,忍不住道:“你喜欢,我可以教你。”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阿烛忙收了笑容,又不能不回答,只得道:“你们护卫王府,武功自然越高越好。我们不过是区区侍女,伺候好主人便是我们最大的责任,那能学这些不相干的。贺侍卫别开玩笑了。”
阿烛自认为自己表达的很好,表明了拒绝意思,也不伤人,而且贺听言也很善解人意的没有多说什么让她为难的话。
阿烛便凭着脑子里的印象,很快就找到了当时自己躲着避风的地方。
她低头四处找簪子,随口道:“你还记得我当时是怎样的吗?”
贺听言就跟在她身后几步的距离,防备着她若想上去找找,自己可以随时帮她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