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恨得要死,可对她却无半点办法。能试的她都试了,门打不开,窗户也被封死,她只能低声下气的哀求她替自己通传。
那婆子也只一味的冷嘲热讽,一点去替她通传的意思都没有。说的急了,那婆子狠狠的踹一脚门:“你的碗再不拿来,晚上的饭就别吃了!”
料着她不敢这么对自己,周清清就是藏着碗不给她,还威胁道:“你若不帮我通传,我便绝食!”
她只当自己还是侧妃,便是失宠也依旧尊贵无比,这婆子怎么敢就叫她死了?
谁知那婆子说了两遍之后,直接把小隔板一锁,竟真的走了!
周清清一时愣在了哪里,回想起受的恶语恶气,心里又怒又恨,恨不得即刻叫人拖出去打死!
又恨娘家人不知她的苦,对她的处境竟然半点也不体谅。
不就是没有为爹爹请御医吗?那是二哥该干的事情,他自己把爹爹气病,如何又要她去请御医?还写那种信过来害她落到如今的地步。
再恨阿烛意泠两个,不知受了她多少恩惠,这个时候居然跑的不见踪影,可见这群狗奴才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恨来怨去,连自己已经去世的老爹都被她埋怨了一通死的不是时候,生是没敢牵扯上詹王——她知道自己已经嫁了詹王,此后一身荣辱都在詹王一念之间,她压根就不敢恨也不敢怨这个真正下令叫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的人。
一番胡思乱想之下,在抬眼天都已经黑了。
那婆子又来了,却没有送饭,反而阴阳怪气的道:“原本是要为侧妃送饭的,可惜侧妃中午没把碗给我,我可没东西给你盛饭呢。”
说着,扔进来一个馒头:“哎,谁叫我心善,就这么个东西,爱吃不吃。”
周清清本是饿的心里发慌,可一听见婆子这话,看她这态度,恨不得在那馒头上踩上几脚再塞进她嘴里,听她跪着跟她求饶才解气。
可惜形势逼人。
她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已经饿的发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