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忘了她的恩情。

终于不必在掩饰自己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周清清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她狞笑着冲向阿烛。

那婆子又哪里敢拦她——一个凶神恶煞神情癫狂的人——早远远的躲了起来。

周清清眼里只有阿烛,几步冲向她。

意泠一推阿烛,自己回身要挡周清清却被她一把银针迎面扎来,不是阿烛没松手硬扯着她的手将她往后扯了半步,还不知后果要怎么样。

周清清一击未中,反手又狠狠的将那一把银针全部扎进意泠的胳膊里。

那一套银针虽说有粗有细,但行医所用,本就是又纤细又柔软。此时却被周清清当刀锥一般一下捅进意泠胳膊,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意泠和阿烛既惊恐又痛苦的表情很好的取悦了她,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脚直直的踹飞,翻在地上连滚了三四圈才停下。

“大胆…”

贺、听、言!

好大的狗胆,竟敢这么对王爷的侧妃…

一抬眼却见一身月白长袍的詹王走到她面前,顶束玉冠,越发的丰神俊朗。他胳膊一扬,将阿烛二人护在身后,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看她这样被欺负,竟没有半点心疼的模样。

周清清不禁委屈,此时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幅尊容有多难看,也不知刚刚她要杀人的表情有多扭曲,更不知自己干的那点又蠢又坏的破事早就被詹王查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