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宁顿时懵了,叔叔?!
回过神来,他才想起这脸上粘着粗眉浓胡,皮面涂黑,加之刚刚一场厮杀混战,俨然一副混迹江湖的亡命徒模样,可也不至于被这十几岁的小丫头叫叔叔吧
许明奚瞄着,又偷偷挪着小碎步,继续道:“我们这最近有山贼,您不会就是”
山贼?!
沈淮宁一怔,“你这小丫头,我怎么可能是嗯唔你!”
忽地,脖颈突觉一阵刺痛。
银针刺下,沈淮宁意识逐渐模糊,偏头昏了过去。
“叔叔,叔叔!”
许明奚立刻起身查看,探着寸关尺的脉搏,不由得眉头蹙起。
这脉搏怎么和寻常人不太一样,似有什么黏浊在筋脉上,比常人要更加沉住。
不容多想,为今之计,只好先行疗伤。
许明奚站起来,对着他拜了三拜,如拜神佛一般,掌心合十,十分虔诚。
“这位叔叔,对不住,实在是情况紧急,失礼了。”
话落,她便撕下沈淮宁腰间的衣裳,褪下衣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只见鲜嫩的皮肉绽开,渗着点点血渍展露,剑锋划破之处,又长又深。
不仅如此,身上还密密麻麻地布着多年旧伤,经年累月留下粗长结块的腐肉,已然结痂剜去。此人身上多为刀剑伤痕,不乏利箭刺穿之处,甚至还有些斑驳烧伤炸痕,乃是火药所致。
她不禁心下生疑,察觉到他手臂上似乎有图腾刺青,借着微弱的烛火一看。
乃是“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