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奚心下一颤,颔首:“是我知道了。”
“不过”
许思蓁以手捻过青丝,朝她闻了闻,似是受到什么惊吓面露嫌弃,连忙走远几步。
“你这身上怎么一股苦苦的药草味,真是要命,得赶紧让嬷嬷给你弄点香薰,否则送到沈家岂不是丢死人。”
许明奚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窘迫得面颊涨红,偷偷藏起手来,还下意识地闻了下,可依旧闻不出什么味道。
许是多年浸润在药草堆里,早已经习惯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原来那么不好闻。
见她这般不敢说话,引得身后的侍女都忍不住笑起来。
许明奚攥紧着衣袖,又想往后退,不料身后已是假山,触及冰冷,退无可退。
“罢了罢了!我们走,爹爹娘亲还等着我用膳呢!这家伙恐怕是大晚上给个后门她都不敢跑出去的!”
许思蓁一扬青丝,从青石小路上走到回廊,一路和贴身侍女有说有笑,说是近来有西南的世子爷到上京面圣,不知什么时候能一睹风采
许明奚呆站在原地,直到她们的声音渐行渐远才回过神来。
后门,晚上
晚上亥时,前厅正堂外一片嘈杂,热闹非凡,来往皆是推杯换盏,欢声笑语,时不时传来梨园戏曲高亢的戏腔,引得堂下满声喝彩。
奈何老嬷嬷还要让她抄《女戒》,杨碧桃就干脆佯装她书写的模样坐在案桌前,借着烛火能够看清她的人影就行,更何况府里几乎所有人都拨到前厅,无人在意她。
许明奚就披上斗篷,借着杨碧桃起初为她探路画的地图,寻到了后门出去。
奈何她却不知,身后的许思蓁正偷偷瞧着这一幕。
侍女不免担忧:“姑娘,我们快回去吧!老爷若是看到我们不在宴席上就惨了。”
许思蓁眉心一蹙,拂开她的手,嗔怒道:“别闹!那家伙鬼鬼祟祟的肯定有猫腻,更何况爹爹他们都喝起来了,还在那看戏,哪顾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