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堂医颤颤巍巍地应着,从屏风出来才觉着如获新生,这一晚都要被他吓得心脏来回摩擦。
坐堂医夫人替许明奚上药包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待这些做完,沈淮宁恰好从外面回来,手里还带着几卷夏布,放到她的床尾。
“她怎么还不醒?”
坐堂医:“老爷子,除了这迷药的缘故,这姑娘近来忧思深重,夜不能寐,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气血不足,现在昏睡过去,想来是在补觉呢!”
沈淮宁应了声,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复又道:“待她醒来,让她自行离去便好。”
“啊这!”
坐堂医着实没想到,这钱交的多也不是能这样吧,只好试探道:“您就这么放心把这姑娘”
沈淮宁走到门外,朝屏风的身影睨了一眼。
“不过素昧平生,她与我无关。”
丢下这句话,他便消失在外街的人群中。
坐堂医夫妇愣在原处,只好作罢。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许明奚从梦中苏醒过来,倒是难得的小睡好眠。
她与杨碧桃约定过,若是这个时间她还没回永安侯府,她就出来这成衣铺和附近的医馆寻她。
醒来没多久,杨碧桃就找来了。
思虑无多,她便趁此买些做迎枕的药材,不料刚要给钱时,坐堂医说带她过来的那位老者已经给了一大袋银子,不用再给了。
许明奚只好作罢,带着夏布和药材与杨碧桃一块回府,知道沈淮宁已经走了,心下还是有些失落,本想好好道谢的。
夜路漫漫,只有屋檐下的壶形灯微微闪着烛火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