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沈淮宁趁着她不注意丢了团雪渍在她斗篷里,跟小孩搞恶作剧似的。
“将军,您!”
她气的不打一处来,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她好像都不会骂人,之前都是杨碧桃帮她的。
须臾间,小脸涨红得跟熟透的红柿子般。
“怎么,生气了?”
沈淮宁忍下笑意,垂下渐冷的眸子,“若我刚刚拿出的不是团雪,而是把刀,那你早就死了。”
徐徐说着,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许明奚一怔,似乎能体会到他说的言外之意。
末了,沈淮宁推着轮椅走到她面前,“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会帮你,因为他说不定会在背后捅你一刀,更何况是我。”
说罢,夺过许明奚手中的黄香梅,往回走。
“诶!将军!”
许明奚原本想叫住他,不料他却稍稍偏头,闻着黄香梅,感慨道:“这花不错,以后每天都摘一枝,送到松别馆来,别忘了还有你答应过的茶。”
“嗯是!我记住了。”
许明奚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沉声应着,却见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心下不知为何,竟然堵得慌,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受到他寂寥和孤独,还有疏离的冷意。
风过静止,廊檐下原本闹腾的青铃也乖乖停了下来,只余簌簌而落的黄香梅碎花。
“夫人。”
杨碧桃带着侍女向她福了福,随即她凑近,小声问道:“明奚,怎么了?”
许明奚缓过神来,笑道:“没什么,下午还要出去祭拜阿娘的生忌,我们该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