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刀飞去,沉声道:“我有问她吗?”
“嗯是!”袁青木被堵得猝不及防,只好沉声应着。
沈淮宁眸光微闪,复又拿着茶杯饮了口,漫不经心地说道:“肯定早回来了,能有什么事,这许其琛难不成还会留她吃饭叙旧情?”
“可是!将军。”袁青木面露难色,“侯府里的嬷嬷马夫都回来了,许府派人来说今夜留夫人吃饭,如今就夫人没回来,”
倏地,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沈淮宁看向案台上的花瓶,雪渍融水,黄香梅早已枯落。
入夜时分,许府尽是微弱烛火的壶形灯,照拂着池边的身影,似是抚慰。
许明奚已不知在此处跪了多久,只听见冷风呼呼地吹,夹杂着窸窣的脚步声,令人不寒而栗。
待她反应过来,转头一看,火把焰火掩映下,罗缉熙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血色涌上,平日的温善音容荡然无存,姣好的面容几近破碎,幽幽说道:
“沈淮宁的人,竟敢伤害我的蓁儿,必须付出代价。”
说罢,冷剑一出,银光烁烁,剑光拂过她的眉眼。
许明奚吓得半俯在地上,身上早已半点没有力气,喉咙干哑得发不出声来,“不真的,真的不是我,你弄错了”
忽地,挥剑落下,一缕冷光袭来,直击剑端边缘,剑影飞舞下,罗缉熙被击得连退几步,佩剑已然被掷去一边,只觉虎口撕裂。
许明奚一怔,刚刚击向剑的,是枚叶子!
不多时,身后传来轮椅碾过草丛的声音。
幽幽响起:“许明奚,你怎么到哪都得跪个不停,如今竟要跪这破永安伯府!”
许明奚回身一看,月光浮掠落下,云雾散去,月影拂过他精致的五官,却见眼底翻涌而来的精芒,又压抑着什么。
哑声唤道:“将军”
沈淮宁上下打量着她,看样子没受什么伤,复又敛回目光。
只余颇为无奈的叹声:“笨蛋,这大晚上的还要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