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岳母大人,这难道不行吗?许夫人。”
最后唤声,其言下之意足以言表。
秦令仪几近将牙咬碎,目眦欲裂,却被许其琛狠狠制住,动弹不得,他还微微欠着身子,笑脸盈盈,“当然可以,将军,您有这份心,下官实在是感激不尽”
一堆在官场混迹多年的场面车轱辘话也跟着跑了出来
许其琛自是知道这朝堂之后的水到底有多深,沈淮宁背后势力深不可测,耳目遍布,曾是在陛下面前红极一时的大人物,如今一朝跌落尘泥,兵权转交,陛下却未褫夺他的封号,只是好像暂时把他给忘了,谁不会猜度出这位陛下的心思,自然是想要让他和长公主分庭抗礼,否则这疯魔的长公主不知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思及此,心下一颤,脸上却是恭敬地笑着。
沈淮宁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恹恹地收回目光,将牌位小心挪好位置。
“岳父大人,正所谓这牌位之上,神明在看,更何况还就在眼前发生的”
此话一出,秦令仪眼眸一怔,紧紧低下头来。
沈淮宁复又添了些灯油,缓缓而道:“所以,我希望这岳母大人的牌位,能长年一尘不染,日日夜夜长信灯不熄,若是任一时一刻”
说罢,他轻抚着案台前的丹书铁券,继而道:“否则,岳父大人恐怕就是许家的最后一任伯爵了。”
“将军!”许其琛吓得一骨碌跪下,“是下官谨记。”
“走了,青木。”
振袖一挥,沈淮宁坐着轮椅到门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感慨道:“哦我突然想起来,这长辈先祖的牌位自当让小辈服侍在前,我夫人早已出嫁,非你许家人,那就只好由许夫人的女儿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