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下却觉着奇怪, 刚刚是下意识地去扶, 还担心他又会向上次那样说多管闲事呢
思及此, 她垂下眸子, 轻按着掌心的穴位。
不多时,“接着”一声响起。
许明奚抬眸一看, 就见一个汤媪被丢过来,她一把接住, 触及温暖。
她仔细端详着,这还是她在潘玲家见过类似的, 这汤媪以精美的白瓷釉质而制,裹着的花鸟绸缎, 布料细腻顺滑, 整个捧在怀里暖烘烘的, 寻常人家很难用到。
“将军,你这是”
“她们准备的,与我无关。”
“那您不用吗?”
沈淮宁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应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需要?”
他自小就在北朝边关的严寒之地长大, 雪山环绕, 雪狼作伴, 早就养成不怕冻的习惯, 更何况这石骨草生性热毒,会比常人更容易感觉到热。
许明奚乖乖应了声,捧着这汤媪玩起来。
苍白无血色的小手也渐渐变得红润起来,研究着这巧夺天工绣花图案。
沈淮宁一手趴在车窗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眉眼放柔。
到底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可低眉而下,落在他微敞开的衣襟,毒血浮现愈加狰狞恐怖。
他恹恹地收回眼神,拉好衣襟往上提,没让人察觉。
看来这罗缉熙真有两下子,还是逼他动了内力,恐怕很快就会有苦头吃的。
忽地,嘶鸣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许明奚探出个脑袋往外看,发现这竟是御街,满目都是成衣铺玉器行文房等名贵上流铺子,来往的人多是达官显贵,穿着光鲜亮丽,亦是财气外露,亦或是谈吐不俗。
“将军,我们不是回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