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碧桃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身板挺直,吐息平缓,看上去的确是浸润军营多年,训练有素之人,突然转念一想,那袁青木怎么就这么吊儿郎当的
杨碧桃仍心有疑虑,“等等!还是不对劲,你要是那个混账少爷派来的该怎么办?”
兰青依旧面不改色,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鸡翅木而制,以雕花纹刻成沈字。
许明奚拍了下她的手,小声道:“不得无礼。”
她才悻悻地放下。
“这我认得,是将军随身带的令牌,有劳你了,兰青姑娘。”
许明奚将令牌给回,抬眸间第一次近看她的面容,不似上京深闺养出来如同嫩豆腐般的皮肤,反而风沙久经,皮肤粗糙有些干裂,还有些细小的伤口,可也遮掩不了清秀的五官底子。
落到此处,她的目光落下,似是注意到什么,从袖袋中取出小木盒,拉着她的手过来。
此举似是有些突然,兰青下意识地手一缩。
许明奚见状,就直接将这小木盒交到她的手心,柔声道:“最近冬日冷还干燥,你们时常不注意,容易长冻疮,这个是当归和陈醋做的药膏,用这个早晚擦一次会好很多,袁统领还老是问我要呢!”
兰青似乎有些呆滞在原地,沉沉应了声,将其握在掌心。
杨碧桃无奈地耸了下肩,她这爱给药的毛病又犯了,虽然都是些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常用药,可这小数怕长计,难怪母女两个这么多年都拮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