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耳骨突觉一阵温热,夹杂着淡淡的药草香。

许明奚偏头,嘴唇触及他的耳骨轻吻,一呼一吸萦绕在侧,呓语道:“水”

须臾间,沈淮宁眸光微亮,泛白的指节攥紧了被褥,猛地起身,愣坐在原地。

微不可听地,尽是渐渐加重的呼吸声。

末了,他稍稍平复思绪,转眸看了眼许明奚,仍像只在岸上垂死的小鱼儿,祈求水源,嘴里不停念叨着。

沈淮宁压下心中烦闷的思绪,起身给她倒了杯茶,将她扶起身来,让她握着茶杯自己喝,顺势偷偷将朱绳抽回,可不料她却紧紧攥着,护犊子似的护着。

他只好作罢。

许明奚本能地抿了一口,却嘀咕道:“烫”

“嗯?”沈淮宁心下生疑,接过茶杯喝了口,“这哪里烫,大冬天的,不准挑。”

许明奚心下气闷,努了努嘴,夺过茶杯,咕噜咕噜地饮下,引得茶水四溅,甚至化成星点子溅落到被褥上。

“没人和你抢,慢点。”

话音刚落,许明奚豪饮完,一头倒回去,茶杯顺手脱落,幸而沈淮宁眼疾手快,一手抄起来,回头就见她已经钻进被子,蜷缩在一角睡了过去,手里还紧紧攥着观音玉。

落到此处,沈淮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起身,不料脚下一软,针刺般的疼痛瞬间撺掇全身,他复又坐回去,紧紧抚着心口。

胸腔微鸣隐现,喘息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