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木面色凝重,摇了下头,“弟兄们说,原本小少爷在津门的宅院好好养伤的, 没想到突然有一日失踪了, 待家仆和府兵去找, 在郊外的林子里发现他的尸体, 都被野狗啃得不成样子了, 不知是谁下的手。”

“先封锁消息, 不能让旁人得知。”

“是。”袁青木应着, “不过将军,这小少爷这么多年来结的仇家颇多, 说不定是有人雇了江湖的杀手去。”

“不尽然。”沈淮宁摇了摇头,“他被送回津门一事外人并不得知, 而且先前没有动作,却偏偏这个时候下手, 最重要的是被野狗咬,就很难看出原本的伤口和死因, 可隐瞒招式, 无论如何, 先别让别人知道。”

忽地,屋外传来敲门声,门上掩映着圆脑袋的剪影,小声软糯的声音响起:“将军, 是我。”

沈淮宁立刻小声道:“尤其不能让她知道。”

说罢, 他立刻将密信丢入炭盆中, 顿时湮灭成灰烬。

随即一见袁青木还在那杵着, 重重“嗯”了一声,眼神示意着他。

无奈之下,袁青木去开门,在门口和许明奚聊了几句,多是望闻问切的例行询问,近来宿夜未眠去查探消息的确是害得他好不安生,可突然察觉到后背的一股冷意,他挠了下后脑勺,苦笑道:“夫人,外面冷,您快进去吧!属下就先告退了。”

许明奚稍愣,沉沉应了声,就端着托盘进到屋内,布好茶点。

咕噜咕噜地,闻着味道,应该是她最常煮的安神汤。

沈淮宁余光瞥过鸡翅木桌旁的身影,刚刚都没认真瞧。

她一如既往般素纱长锦衣,腰肢纤细,甚至有些清瘦,以素雅的绿玉盘起发髻,淡妆素抹,依稀可见眼底青影,面色沉沉,不似往常般还会唠唠叨叨地说些府中近来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