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在后面。”沈淮宁环视一周,确定无人,此事在宫中多多少少都会听到,语气让她什么都不知地进宫,还不如早点说予。
“后面?”
“后来,她竟然和她的师父,也就是虚竹大师私通,有了私情。”
此话一出,许明奚眸光尽碎,压低声音道:“和?长公主和和尚?”
“嗯,这还是约莫十八年前的事了,后来事情败露,被天下人所知,百姓纷纷请愿,江陵长公主此行有违天意,玷污神佛,想将其处死,以告慰在天之灵,再到后来,当时在位的先帝勃然大怒,可也并未处置长公主,而是下令将虚竹大师腰斩,并传出妖僧妖言惑众,将长公主软禁于长公主府,以此来平息民怒,此事才就此作罢,再再后来,就是众所周知的平康之变了。”
许明奚眨了下眼睛,小脑瓜子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
“可我怎么听碧桃说,长公主是有驸马爷的?”
沈淮宁一怔,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思及此,倒是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有是有,不过这驸马爷还不如不当为好。”
“那那太子呢?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许明奚向来以皮相和骨相看人,李正则眉宇乌黑,三庭五眼饱满凛然,俨然是天潢贵胄的皇室面目,怎会像个失了的心智的三岁小儿一般
“太子”沈淮宁转着轮椅,敛眸而过,瞧不清眼底的情绪。
随即走在回廊上,许明奚连忙跟上去,替他推着轮椅。
“太子当年也算是我的同袍,三年前他在青州指挥着成宁军对抗突厥土匪的侵扰,听到我与父帅被突厥王军在峡道遇袭一事后,军心动乱,敌人也趁此突破防线,他在交战中伤到了头,就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