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宁余光一瞥,只见她鸦羽的睫毛簌簌而动,难掩失落,可也不哭不闹,替他灌好汤婆子小心交到他手上。
须臾,沈淮宁的手稍稍一扬,将汤婆子顺势塞回许明奚手里,自行转着轮椅往长廊上去。
“将军,您去哪?”许明奚匆匆从身后跟上来,手里仍捧着暖烘烘的汤婆子。
“坐这喝西北风的能不冷吗?还不快点去阁楼上。”
丢下这句话,他就扬长而去,轮椅窸窸窣窣的碾过细雪,发出轻微的响声。
许明奚微歪着脑袋,瞧着他这一年四季都穿着薄薄的玄色单衣,心下生疑。
“按理说,石骨草偏热性,这种天气应该不会觉着冷才对。”
可回过神来,瞬间眸光一亮、
“上阁楼,那岂不是能看烟火了!将军您等等我”
话落,这小短腿就踩着半融的雪渍上去,就连脚步也跟着轻盈起来。
沈淮宁偷偷打量着地上逐渐靠近的影子,微不可见地,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轮椅也渐行渐慢,似乎在等着来推它的人。
细雪落满天,梅花碎枝头。
奈何梅花飘零到暖呼呼的阁楼,雪渍融化成水滴答到手背上,惊扰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人,眸中闪过异样的情绪,悸动的波澜稍起,多了一丝怀疑。。
“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