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至于你的官位,我倒是很怀疑。”
一句落下,黎闻天如晴天霹雳般,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沈淮宁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老实说刚刚袁青木只是初步打探一番,他亦是怀疑黎闻天与平常官员不寻常的一面,加之先前他寄给许明奚的信。
他继而道:“我问你,‘行赏忠厚之至论’,此题该何以解答。”
“啊!”黎闻天顿时懵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试题,而且这题怎么
“这是你们此次的科举的试题,仁者施行刑赏以忠厚为本,应当坚守儒家仁政思想,褪去浮靡艰涩之风,可我这上看下看,你怎么都不像是你文章中所写那般仁义忠厚啊!黎大人。”
“上将军。”扑通一声,黎闻天跪了下来,“此事,确是下官未考虑周全,冒犯了夫人,是下人之过,下官定会和的下官所写那般,做个仁义忠厚的朝廷官”
蛇蛋长一般的的慷慨说辞缕缕不绝,又是混迹官场中的话术,黎闻天、喉咙微动,仍僵在原地不敢动,鬓间的冷汗滴落到青石砖上,如墨花四溅般。
沈淮宁恹恹地抬眼,疑虑分毫未消,打断道:“我是个武官,你们文官那一套对我来没有用,至于你是不是个仁义忠厚的朝廷官,我也不在乎。”
“我上将军。”
他喃喃应着,抬眸一看,对上他的目光,堪堪与他平视,乌黑的眉宇端的是久居高位的威严,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是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