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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手腕一紧,就被拉了过去。

“看路!”

压下的沉声响起,许明奚才发现她边走边思忖着,竟差点撞到墙上,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后脑勺,却发现沈淮宁从怀中取出块令牌出来。

“这是?”许明奚接过,这令牌花鸟香木而至,雕纹勾线都极为惊喜,成宁二字以小篆烙印在上面的,沉着世家的古朴。

“侯府的令牌,旁人看到它就会知道你是成宁侯府的人。”

许明奚应着,将令牌捧在手上端详着,看上去倒像是珍贵的物件。

不多时,沈淮宁转着轮椅走去,唤了她一声。

许明奚跟上去,打量着他,这才觉着他与平时不太一样,一身清风霁月的月白长袍,敛去几分沉肃,倒有点像初入红尘的少年郎。

“将军,您怎么突然把那套玄紫的官袍换下了?还换上这套月白的。”

沈淮宁一顿,下意识地蹭了下鼻尖。

将手腕渗血的纱布掩在的衣袖下,刚刚在寻她之前,体内的石骨草毒又毫无预兆地发作他便寻了处耳房待毒发过去,原本的官袍早就染上了血渍,待袁青木寻些衣裳过来,他亦是鬼使神差地选了这身换上。

自从上次许明奚想要了解他的过往,他就想了下,之前家里来了几个表侄女侄子,同许明奚差不多年岁,他就在远处看着他们打雪仗,随口问袁青木。

“我看上去,年岁真的比他们大吗?”

袁青木立刻被问住了,思量不详,朗声道:“将军一天到晚都穿着身玄裳,生人勿进,像这些姑娘哥儿和夫人年纪差不多的,还不都得叫您叔叔,尊您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