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似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泥沼中,不确定不相信萦绕在侧。
谈于敏稍缓神色,缓步走过去,取下屏风上的大氅,想要替他覆在肩上,不料啪嗒一声,沈淮宁却拂开了他的手,甩下大氅。
目光凛冽涌上,竟是决绝,他冷声道:“不要,这是我与她的事,您无权干涉,若是她有意要走,我也不会强留,而不是舅舅来替她做决定。”
谈于敏平日温和的面容碎得四分五裂,竟一时晃了神,三十多年前,沈敬臣似乎也是这样,已立一等军功的他只身千里迢迢到济南,求娶一个药商之女。
忽地,银光一闪,伴随着一声呜咽,沈淮宁脖颈一阵刺痛,心下热流涌上,浓稠的毒血肆无忌惮地从口中溅洒出来,顺着坑洼的青石砖形成血窟窿,妖冶瑰丽。
脚下失了力,沈淮宁顷刻倒在墙边,胸口微鸣,似是隐隐拉风箱的声音渗入,虚弱地唤道:“舅舅”
谈于敏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这口毒血再不吐出来就等着毒入心脉,到时恐怕真得去见你母亲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手腕却一紧,沈淮宁倾身抓着他的衣袖,脚下完全使不上力,咬牙道:“您要做什么?”
“舅舅不过是”谈于敏缓了口气,“想要一切回到正轨。”
丢下此话,谈于敏将沈淮宁拉回浴桶中,捻着银针刺入穴位,害得他不得动弹,禁锢在一堆药草药浴中。
“谈于敏,你竟然敢,还不快给解开!”
以往在军中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如今谈于敏的无理取闹更是激起他在沈家目无尊长的性子,奈何谈于敏漫不经心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