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宁染血的手仍攥着剑柄,多日行军,风餐露宿,面颊驮着干燥的红,剑眉稍扬,仍挂着些许雪霜,可眸光发亮,却是不容置疑的决绝。
“老可汗!”沈淮宁掷声喊着,“你这最后一支皇城精锐部队也被我剿灭了,还不快速速撤兵,离开我北朝领土,回家颐养天年!”
“放屁!”
老可汗身着毛绒大氅,满脸胡须沾染着冰雪渍,麻花小辫的穗珠子丁零哐当的,愈发动听,他一把扛起大刀,哈着白气,怒喝道:
“我大儿子,被你沈淮宁砍了头!我二儿子,死在你皇宫的宫宴上!弑儿之仇,不保不可!”
说罢,发出黑熊般的吼声,一把扛起大刀砍来。
沈淮宁暗骂一声,睨了眼这痉挛发作的双手。
用另一手拽着缰绳,夹着马肚冲出去。
老可汗一刀挥下雪坡,雪渍满溅,迷了双眼。
沈淮宁一咬牙,却见这大刀砍来,顺势踏着马肚往后躲,马背顿时血肉绽开,血花盛开。
待雪花散开,老可汗定神一看,沈淮宁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后一股强风而过,转眸就见他挽着剑花刺来,速度之快剑剑直逼他命门。
两人刀剑相击,滑行几里之远,贱得雪花纷飞。
老可汗手腕一松,沈淮宁趁着空档一击刺向心口,他立刻以刀背回档,身背一撞,被逼到雪山岩壁上。
沈淮宁紧握着剑柄不松手,源源鲜血自护腕口流出,冷声道:“劝你立刻投降。”
老可汗瞬间涨红了脸,微颤的手抵着剑柄两端,咬牙道:“痴心妄想,就算死也要拉你这北朝战神下来。”
忽地,奋力一击,沈淮宁手臂划出块血肉,未等他反应过来,长刀剑柄一松,竟拔出条暗器铁链圈在他脖颈,紧紧勒住。
“啊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