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近来总觉得身体不适,朝中如今立储呼声也越来越高,大皇子宽厚勤勉,二皇子机智果决,两人年岁相当,”顺庆帝抬头,上下打量着谢云祁,“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谢云祁未应声,只将视线落于长桌上的白色瓷瓶上。
“今日无君臣,只是你我兄弟二人的闲谈对话,但说无妨。”
“臣弟素来只知行军打仗,方才回京,对京中境况也不甚了解,”谢云祁顿了顿,又道,“不论未来储君之位落于何人,臣弟都会忠心拥护,保北疆太平。”
“你倒是聪明,撇得一干二净。”
“这本就是臣的肺腑之言。”
顺庆帝身子往后椅背上一靠,显然也拿这位弟弟没有办法。
“陛下若执意追问,臣不日便返回北疆,不留在上京了。”
“你倒威胁起朕来了,”顺庆帝朗笑了几声,袖子往桌上一扫,“不提也罢,那朕与你议一议王妃可行?”
“朕年纪大了,近来总感觉身子疲乏,先帝六子,如今仅剩你我兄弟二人,眼看大皇子都快年过十四了,这么些年,你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不急,朕都急了。”
成婚一事,已是老生常谈,谢云祁不以为意,储君人选他不可妄议,若是连王妃也不能议的话,便真有几分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