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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如蒙大赦,赶紧退出房中。

疾风刚走,谢云祁便见晏修急冲冲地来了。

“这么大的消息,殿下居然不提起告知我一声,”晏修将带来的草药随手往桌上一丢,“枉我还自认与殿下是多年相交的挚友。”

“何事?”谢云祁饮了口茶,淡淡道。

“还好意思问我何事?”晏修险些想将桌上的草药往谢云祁脸上丢去,不过没敢,只负气道,“当然是皇上下旨赐婚一事。”

“你可是自愿的?”晏修试探问道,以他对谢云祁的了解,殿下不愿之事,自是无人能强迫的,此事过于惊人,不论外界传得如何悬乎,若非亲耳听见谢云祁一句肯定回答,他可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正如你所见,所闻。”谢云祁瞥了眼晏修,神色如常。

晏修惊诧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竟是真的!他连喝了三杯茶水压惊,心情才稍有所缓和。

晏修这人有个习惯,一遇上心情惊异不安的时候,便喜欢一头扎进后厨中煎药。他心中虽对此事早有答案,但无端猜测和亲耳所闻之间,还是有极大差别的。

他全然没料到谢云祁竟这般大方坦荡地承认了,此时因惊异过度,晏修也不知再问什么好,便只拿起自己刚丢在桌上的草药,起身欲往王府后厨而去:“我还是给你煎药去吧,你都是要成婚的人了,不赶紧治病可不行。”

晏修是陵王府后厨的常客,府中后厨无人不认识他,谢云祁并不搭理他,只将桌上长剑执起,准备离府前往军营。

“殿下不喝了药再走?”

“本王已找到自己的良药了,”谢云祁抬脚,“不劳晏大夫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