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有什么事同我讲,茶铺是我做主。”沈郁茹也不去理她,只徐徐走近那三人行了个礼,话语从容。
这三人她认得,一人是扬州一茶园管事的,之前茶铺的茶一直从他们那里进。另外两个是茶铺的账房先生。
茶商与沈郁茹半熟,又见她说话温文有礼,也收了方才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毕竟跟于氏说话,任谁都能被激得高了几个调门儿。
茶商将手里的账本递过去,道:“沈掌柜,您名下的五间茶铺拖着进货的款项未结。前段日子我再去看,茶铺却都已人去楼空,我等实在没有办法才寻到了这里。”
沈郁茹将账簿一一翻过,每笔进货记得明明白白,不像是作假。
更令她心中难解的是,茶铺怎么没了人影,明明离开扬州时将铺子交给了老伙计打理
“怎么回事儿?为何人去楼空。”她看着手中的账本,震惊又疑惑地问。
茶商侧身示意身旁两人,道:“您问这两位账房先生吧。”
两个账房先生面色苦楚,连连作揖:“东家!这不怪我们。刘老大在您走后不久,就把账上所有的钱都提走了,现在不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对对对!当时您吩咐让我们之后听他安排,这才由着他往外支款”另一个记账伙计也说。
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一看是那老伙计刘老大卷款跑了。
沈郁茹实在是后悔,当时走得匆忙,只想着那人做工久,人也看着老实就未多加考察,现在平白留下了空子给他。
不过一码归一码,虽然自己也受了害,但是不能让茶商跟着白做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