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殷渌又问。
问到此处,傅其章忽然犹豫了。与三年前一模一样的问题,却在此时没了答案。
还记得当年南疆一战后,殷老把他从文臣谏官的奏折堆里捞出来,只问了他两句话。
“战场凶险,你还想不想继续领兵打仗?”
“想!”
“为何?”
“建功立业!”
短短两句问答,殷渌从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眼睛里看见了如火的光芒。
这样的火种,是不应该被熄灭的。
在辅国将军的一年里,殷渌只教了兵法,却从未去告诉他究竟为何要去从军,仿佛当时的“建功立业”便是最好的答案。
只是现在功业有成,同样的问题,总不能答要建更大的功业。
沈郁茹不知这个问题中的含义,只看着人沉默半晌都没有开口。
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殷渌却似乎得了答案一样欣慰,又道一句:“时也,心也!”
这四个字傅其章没甚听懂,却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沈郁茹却微微垂眸若有所思,她大概理解了殷老将军的心思所在。
“爹爹!”殷可竹百灵鸟似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屋内的沉默被打破。她手中捧着什么,蹦跳着到了殷渌身边。
门外还进来一人,沈郁茹顺势看过去惊道:“子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