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刑架上的人已经十指鲜血淋漓没了指甲。臂弯处也少了一块肉,都快露出了骨头。
“是谁指使你?成王?宣平侯?”杨逾将与傅其章有过节的人说一遍,看着那人的反应。
可是除却大汗淋漓和惨白的面色,那人只是疼得浑身发抖,咬紧牙关,
杨逾冷笑:“就算落在乾明卫那群鹰狼手里,都比在我这儿要好。我能让你这样再活半个月,生不如死。”
刑架上的人可能已经开始恐惧的流泪,只不过汗水布在脸上看不来,他颤抖得越发明显。
“你在这儿逞英雄,宁死不屈。可你的主子呢?这个时间应该安睡了吧,或者喝酒吃肉。”杨逾忽得一笑,看着神色颇为享受,故意去激那人。
屋里只点了一盏灯,十分昏暗。布衣人眼神中已经没了神采,连恐惧都没了,只剩下空空地盯着并不能看清的地方。
杨逾见人没反应,回身又往暗处走去:“没有指甲了,就拔手指。”
可是还未走三步,身后突然传来一身嘶喊:“我说,是淮南王!是淮南王!给我个痛快,求求了!”
那声音嘶哑绝望,整个人在崩溃地摇动着刑架。
不是成王,也不是宣平侯,竟然是淮南王!
杨逾即刻回身盯住他,忽然觉得新奇:“不着急,慢慢说!”
后半夜这间老宅里,再没有传出惨叫声,一直到天明,都很安静。
……
这一夜,镇远将军府里虽然安静,但是傅其章也是没怎么睡。毕竟白日里才与那些来路不明的人交过手,实在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