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傅其章以指做笔在图上横截一道:“把兵线铺开,交手后诈败后退,只管放荀将军长驱直入。”
话说到此,景舟心下了然。要演出防线薄弱不敌之势,待淮南王后部随荀将军突进后,两侧兵线迂回绕后收拢。
“可如此一来,荀将军如何脱身?”景舟问,荀业之知内幕,不攻嘉宁军,但难免被当做叛将围杀。
“我来安排。”傅其章胸有成竹,思考片刻又道:“把沈子耀叫来。”
说着话,周穹在还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太阳穴又开始跳起来,左右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把于信也传来!”
景舟领命出帐。
趁着等人的时间,傅其章回身坐在案后,手下意识抚着心口,隔着衣服去感受那枚平安符。
原来有牵挂是这种感觉,一旦思绪得了一点空,便会不由自主的去想起心里那个人。
他在战场好歹是明刀明枪,可京城里都是暗箭,也不知沈郁茹是否会遇到什么变数麻烦。
关心易忧患,其实自傅其章离京这些时日,将军府里还太平。
沈郁茹着人暗中将荀将军的妻儿接到了京城里另一处小院,隐蔽也舒适。
待那些官兵大肆追捕的风头过了,沈郁茹才悄悄去小院探望。
院里没什么高大的树木,阳光能直接从窗口晒进来。
沈郁茹与荀业之发妻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二人桌旁坐着,屋里还有一五六岁的男孩欢快地在跑。
她得知眼前这个不甚妆饰,独有一番素雅干练的女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吕若风。
“今日多谢夫人庇护。”吕若风声音比一半女子也沉稳些,眼神里稍有风韵。
经前边几日这样惊险动荡,她还能如此镇静,沈郁茹心生敬意道:“可容我斗胆叫您一声姐姐。”
吕若风这才露出些许惶恐:“夫人,这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