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宁大营,于信缓慢磨蹭的性子,实在让雷厉风行的傅其章不甚耐烦。他将案上的信件看了几个来回才见人来。
“将…将军。”于信改不了一紧张就摸索衣角的毛病,进门赶紧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
傅其章实在看不得他这副窝囊劲儿,冷着神色道:“当时北路将军递上来的军报里,说是你斩了熊江又诛杀周穹的,是么?”
提起自己的功劳,于信反倒慌乱起来,支吾了半天只蹦出一个“是”字来。
“你确定熊江和周穹,都死了?”傅其章看出了他的心虚,突然扬起了声调。
“熊江肯定死了!”于信只肯定了半句,便又垂下头去:“周穹…也死了。”
如果不是现在周穹投到淮南王麾下的情报不能张扬,傅其章真想把他的头按到那些字前去好好问问。
“若周穹从阎王那儿走一遭又回来了,那本将军便让你去拜师,也学一学这功夫!”傅其章现在连熊江是否真的死了,也心存疑虑。
“将军!”帐内安静时沈子耀进帐,一声将于信下了一哆嗦,两人都在这里,他似乎更害怕些。
沈子耀宛若没见人一般,径直走上前到:“将军找我。”
“如今大战在即,我先不与你追究此事,把大营西边给守住了,别再出纰漏。”傅其章见着人来,只是又看向于信,把话说得严肃。
于信连连答是,现在一前一后的两个人,着实让他背后冒汗,恨不得赶紧逃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