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书文院还在成王手里,一时半会儿恐怕还无计可施。”张瑞书看着朝中情势,只有书文院还找不出什么突破口。
提起书文院杨逾就来气:“若不是沈置是个提不起的软柿子,至于当了这么多年掌令都没动静?”
沈置为人中庸,一天天就混俸禄保乌纱帽,坏事不做好事不办。
说到此处,徐佑也感慨,沈置但凡能有沈郁茹一般的聪慧与胆量,也不至于被压到现在。
不过无论如何,豫中堤坝出了问题,倒是能让太子在朝中的地位,再稳固一些。
近些日子,鲁中一带开始下了雨,七月流火的季节,已经不会那么的闷热。
黄旗军马踏着潮湿的土地奔入军营,给傅其章带来了期盼已久的回信。
这封信在豫中的雨中穿梭许久,一打开还能感觉到有一份京城干燥的气息。
傅其章将信封一倾,那片桂花树的叶子便落到了手掌里,依旧是绿色的。
他一怔,不知是何用意。又展开信来看,只开头两个字,他便差点一掌把书案拍塌。
“夫君勿念。”沈郁茹为了与那句“夫人安好”对应上,不知蘸了多少次墨才将这两字写出来。
傅其章握拳,激动地在身前无处着力,最后只得抵在唇边去止住险些无法抑制的笑声。
“夫君!”这两字越看越欢喜,他笑得两腮酸痛抿着嘴唇,尽量不让帐外路过的将士发现异常。
但眼神中的笑意,已经藏无可藏。这两个字,有朝一日总要听沈郁茹亲口喊出来才算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