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茹算是瞧明白了,现在就是对牛弹琴。她也不管你说什么,只一心想达成自己的目的。
“于信怎么了?”沈郁茹着实不知,于信远在冀南,怎么还能跟自己扯上关系。
一直抹眼泪的于婉灵,这会儿突然搅了手帕看过来:“你别装好人,南边的战事刚平定,你那将军就上书,非说是大哥怯战才让他重伤不起。”
听到这,沈郁茹猛然看过去,傅其章呈递的军报都是说重伤?可杨逾分明说不甚严重。
“现在大哥被撤官职旨意已经下了,恐怕还要问罪。你的将军又不是丢了性命,何必要这般为难大哥?”于婉灵越说越委屈,最后扑到于氏怀里呜咽。
沈郁茹越发的错愕,于信竟然被撤职了,这样看来绝不是傅其章轻伤这么简单,定是出了大事。
杨逾的消息可能不真,但往皇帝手里递的军报绝不会有假,她忽然起身冷目看着二人:“镇远将军,重伤?”
“你莫要装无辜,他是你夫君你不清楚?大家都是亲戚,就算有什么纰漏,遮掩一下就过去了,何必要下这般死手。”于婉灵又卷起手帕拭泪。
看着人哭的伤心,于氏也坐不住,起身指责:“不要为了给你弟弟谋功劳,就把信儿往火坑里推。”
沈郁茹现在哪还有心思听这些,脑子里全是傅其章重伤的消息。杨逾说重伤是借口,要遮掩不好说的小伤。
现在看来,难不成那不碍事的小伤才是真的幌子。
“信儿若是因为傅其章告的这一状有什么好歹,你且等着!”于氏恶狠狠的,要护自己于家血脉的犊子。
没等人发作起来,沈郁茹忽得转身直视她,含怒冷声道:“如果将军真的因为于信,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轻饶于家。”
没想到嫁入将军府这些时日,眼前的人竟学了一身厉害的本事,不似之前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