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当真以为自己一觉醒来,回到了将军府里,可周围景象分明是营帐。
人醒了,沈郁茹反而抽开了手侧过身去,拭了泪水,一副不愿理的样子。
“你怎么来?”傅其章怔了会儿,才敢确定人确实到了济宁,要费力起身。
沈郁茹气他骗自己,可又不忍心不管,真是恨也不是恼也不是,最后还是去扶了一把。
“要是不来,就由着你骗我?”她复又转过身去,把目光移开。
傅其章抬手欲安慰,却不知所措。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生气:“我我怕你担心。”
“你要我有什么事就跟你说,现在你却又瞒我,杨逾说是小伤,我还欢喜地等着,现在想来真是傻。”沈郁茹何尝不知道他是好心,可一想到被骗得团团转,就不愿这么轻易放过去。
肯这样闹一闹,傅其章反倒觉得她是真信自己,不由地一笑去握起她的手:“别气了,我以后不会了。”
其实沈郁茹也没真生气,被这么一哄已经快装不下去。
傅其章见她还没回应,于是将她拉着正对自己,又唤了声:“夫人。”
这样一叫沈郁茹彻底破了功,忽地笑起来,无奈地擦了颊边还挂着的泪水:“你这都伤哪了,疼不疼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打量,能见里衣还残留着血迹,分外心疼。
“没事,好了大半了。”傅其章说着,忽然欣慰一笑:“你那平安符,真是保了我的平安。”
沈郁茹不解刚要问,却被用力一拽,往榻上人身上扑去。她没什么准备,略微惊慌。
久别重逢、劫后余生,傅其章把人拉到怀里,就这么抱着。闭着眼睛去感受沈郁茹发间的气息,感受这个温柔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