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茹听着声音也好奇是什么,便停住脚步去看,这发现这不正是那天在济宁时嘉奖的簪子吗。
簪子虽然不是什么太名贵的金簪玉簪,却也做得精致。
老妇人拿着后眯起眼睛映着太阳看了许久,粗糙的手细细地摸过:“这哪儿来的?”
“儿子在军中的嘉奖。”那士兵说得自豪。
老妇人并不相信:“胡说,立功怎么奖你簪子。”
士兵挪了挪蹲着的脚步,从老妇人手里拿过簪子,去给她戴:“这可是镇远将军夫人亲自到大营里嘉奖的,夫人也戴了呢。”
“我怎么能与大将军的夫人戴一样的东西,净说笑。”老妇人还是不信,却可见着很欢喜。
士兵手指粗壮,又没给做过这活,总觉着戴得不满意:“将军夫人说了,这叫同簪共衣,您看这些大军的将士都会保护您的。”
听到这话,沈郁茹与殷可竹对视一眼,心中千滋百味。实在没想到,这话能被原封不动的传到士兵亲眷的耳朵里。
“您放心,现在镇远将军都在豫中,您老就安心待着,万不会再出什么大事。”士兵一边说着一边又摆弄调整,看着不大称手。
在一旁看了良久的沈郁茹,忽然欣慰一笑,走近几步:“我来吧。”
士兵听见了声音仰头去看,却见沈郁茹已经俯下身去给自己娘亲戴簪子。
“夫人?见过夫人!”他忙起身,惊慌失措。
沈郁茹簪子戴得熟稔,戴好后又起身打量。还真是岁月不摧美人韵,仔细这老妇人,依旧可见年轻时的风韵。
“娘!这就是镇远将军夫人!”士兵赶紧去扶老妇人起来,说得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