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见到这幅场景,她才觉出自己的父亲有那么一点生活的气息,多了几份常人应有的情感。
“父亲?您这是?”屋里的一举一动都能被外边听见,她也不得不做起势来。
沈置一边剥着花生,一边愁眉苦脸:“你就答应了吧,去劝劝靖安将军!”
院里总共就这么几间房,于氏又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只能是趴在门边听着。
屋内吵吵嚷嚷地说着什么成王、傅其章,不过大多都是推来拒去的言语。
于氏听了半晌,只能知道是沈置想让沈郁茹去办什么事情,可她不肯。
桌上剥了不少花生,沈置一把抓起来起身:“去去去,你跟傅其章说去,事情办不成就回来给我收尸!”
他一边扬起嗓门,一边把花生塞到了沈郁茹手里。
沈郁茹忽然不知所措,这怎么说着说着还被塞了一把剥好的花生。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推着往门外去:“把事办成了再进门!”
人忽然被推出来,于氏被吓了一跳,听着吵得这样激烈,猜着应该是跟成王有什么关系,可又不知道具体的。
两人撞上,沈郁茹忙用袖子遮掩了手中花生,没做停留停留出了府。
回来一趟,得了把花生回去。她在轿上还觉得无奈,又觉得有些意思。
不过是些普通的花生而已,可沈置塞过来的时候,她分明触到了那粗糙的手,是许久都没有握到的手掌。
有些人便是这样,总要在心里横亘点什么东西,恨不起来,又爱不下去。
……
时至下午,姜斓已经在邀月楼吃了许久,点了满桌子菜一样只吃一点,有的甚至不沾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