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境况正是他想看到的,如今特意来“问候”一下。
“本王那日说过,要升令尊做掌院,如果当时夫人答应了,也便没有今天这些事了。”徐值慢慢地倒了一杯酒。
沈郁茹不语,等着看他又要做什么。
徐值倒满了酒也不喝,只轻轻地转着酒杯:“今天本王开出的条件照例是沈家的安生,夫人喝了这杯酒,做本王的人…”
他把酒杯推过去,酒在杯里被震出一圈圈的细纹。
“殿下莫要再这件事情上白费功夫了。”沈郁茹拒绝。
自从上次一见,徐值便觉着沈郁茹像竹子,强折易断,不如以火慢烤终能曲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他也不再着急,又揉了揉方才不小心沾了酒的手指,道:“上次夫人拒绝了,沈家已然是现在的境况。夫人这次若再一口回绝,本王不敢保证今后又发生什么。”
沈郁茹现在已经看清了他的手段,无非是想用凌迟一般的法子。一刀一刀割在沈家上,逼自己就范。
“再说些夫人不知道的。”徐值将目光抬起来:“昭宁郡主可是靖安将军很有意思。”
什么比不过人心存异,能把两人离间了才是上等的办法。
这事儿沈郁茹早就知晓,并不意外:“这事儿不牢殿下费心。”
可没想到徐值往前探了探身子:“前年昭宁郡主在大殿上,看中了一位样貌俊俏的琴师,秋猎后当即就带回了北境。”
他言下之意,便是傅其章也可能被这个郡主带回去。
沈郁茹忽然起了怒意:“手握重兵的靖安将军,岂能随旁人带来带去?”
“那本王可说不好将军的心思,昭宁郡主年轻貌美,昭宁侯又是大权在手的侯爷,谁能不动心?”徐值说得戏谑,偏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