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置忽然落寞下来,眼神里似乎有一点光芒在逐渐远去,原来她早已有了家。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连一丝一毫的庇护也给不出。自己的女儿即将孤身去面对麻烦,去面对深渊,但是所谓的家人却不能与她一方庇护。
他没有能力去和正临司周旋,没有手段去跟成王、太子博弈,更没有这样一个人去撑起靖安将军府的魄力。
似乎一切帮助,他都给不出。如此看来,沈郁茹确实有理由转身离开。
可沈置不知道,他的女儿要的不过是来自爹爹的偏爱,而非父亲的职责。
就如那天随手塞出去的花生米,远比他每年往徐州送的银两有分量一样。
……
现在朝中流传得火热的便是于信呈上去的那份折子,有人说那折子里写的是傅其章的罪行,有人听的是那里还有其他的不为人知的罪行。
口耳相传,最后竟成了那折子里有零零散散数十条罪状,至于都是什么罪,便要看说的人记得大楚法典里的什么条例了。
流言如烈火满山,可人们的态度却如三九寒天里的冰雪,一个个冷眼相望。
太子尚未苏醒,辅国老将军托着不甚利落的腿脚一日往宫里去三趟,却都是皇帝龙体有恙,不见朝臣。
可北境一封又一封的军报,却容不得皇帝不见朝臣。
边关已然告急,北境铁蹄正大举冲击嘉宁军防线。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是8点的阿七~待会有事情,提前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