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又被套了麻袋捆住手脚,杀猪似的被抬了出去扔到了马车里,经过好长一段路,才有被拽了下来。
方才被猛然扯了头套,眼前的得了光亮,二话不说便跪下求饶。
姜斓在北境见得大多都是威武雄壮、能征善战的勇士,没遇到过这样痛哭的怂人,十分鄙夷:“让他说话。”
随从这才取出了于信嘴里的破布。
“求求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干!什么都干!”于信哀嚎声震耳朵,被绑着手脚也不影响他利落地磕头。
方才被从那样精致的房间里挪到了这样荒凉的地方,大有把囚犯从牢房带到刑场的意思,他觉着自己要被了结了。
“再吵你现在就没命了。”姜斓堵了堵耳朵,想给自己谋一份安静。
果然,于信即刻住了声,只剩下惊恐的看着和低声呜咽。
姜斓这才走近了几步,打量着这个鼻青脸肿的人,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于信惶恐地摇头,只期盼是个活菩萨,能饶自己一命。
“昭宁侯郡主。”姜斓自报家门,觉着这样的名头足以旁人俯首听命。
确实是这样,前些时候进京的昭宁侯,于信早有耳闻,如今见了郡主,更是战战兢兢:“郡主饶命!饶命!!”
“行了,别磕头了,磕傻了可不好。”姜斓忽得笑起来:“之后按本郡主说的做,你就能留下这条命,否则…”
“郡主说什么我做什么!”于信疯了似的重复这句话,以表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