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值的眼神霎时阴狠起来:“昭宁郡主倒总有听墙角的本事。”
约见在这繁华的地方,本是意在把自己私会沈郁茹的事情传扬出去,好让她没有回头之路,可没成想还真是人多眼杂。
“二位慢聊。”沈郁茹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想着之后定然是有不小的争斗,便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去哪儿啊!”姜斓在她要出门的时候一抬手里的鞭子:“这边幽会着富贵王爷,那便又把和离的夫君放进门,非要两边通吃?”
若放在以往,沈郁茹定然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做理会地离开,可现在不如学学成王的手段。
她反而多了清冷镇静,贴近了姜斓耳边轻声道:“郡主做的事情,我可都知道。”说罢,她眼神微微向后一撇,看了看徐值。
看眼下的情势,无论是成王还是昭宁郡主恐怕都掺了一手,与其想尽办法从外边找破绽,不如先让他们二人起龃龉。
果不其然,姜斓再顾不得沈郁茹,目似利刃般的朝徐值刺去:“过河拆桥?净使些背后捅刀子的手段。”
她看沈郁茹的意思,觉着是成王卖了自己,将原委已然抖落出来。
听着屋内争吵起来,沈郁茹提了裙摆缓缓下楼,颇有一番功成身退的意思。
她正低头看路,却不想一出门抬头撞见了傅其章。
白马鲜衣,一条扎起的马尾堪堪落在肩头,牵着缰绳立在门口看着。沈郁茹怔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