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时候忙着铺天盖地的军政要务,他一时间也分不出神去管那些事情,现在与成王的争斗实在不能排在国土民生之前。
“我可以试试。”沈郁茹一直想有机会查清昭宁郡主到底做了什么,现在也只能抓住的唯一的机会就是去试试昭宁侯。
若论言语辩驳,太子绝不担心沈郁茹会落于下风,只是现在不是处置成王与昭宁郡主的好时机。
他微微蹙眉:“就算查清了,现在也不可能处置昭宁郡主,毕竟昭宁侯还在北境,陛下也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沈郁茹应声,这点她早就料到了,只是现在不能动手,那总会有一天要查清的。
这件事情不能由傅其章承担,也总不能全被推到于信身上。
沈郁茹做事自来有分寸,徐佑想着也着实没什么不放心的,便道:“好,就今日吧,本宫带你去。”
“多谢殿下!”沈郁茹显露出着激动来,期盼着待会儿见到宣平侯,能够问出些东西。
大牢门口森严,沈郁茹着了件斗篷,用斗篷宽厚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立在门口等着太子的人去交涉。
这会儿皇帝管不得朝政,人人都知道是太子把权,便也一切便宜行事。
不多时她便在狱卒的引领下进了大牢,她一路走在潮湿的地面上,阴冷的寒气不停地扑在身上。
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的霉味儿,四周昏暗寂静,连星星点点的烛光都仿佛没了热度,唯一的光亮就是泥墙上的高窗。
她简直不敢想象,傅其章曾在这里度过了那些没日没夜的时间,翻过了多少不甘与压抑。
昏暗潮湿、无奈绝望…她的骄阳少年啊,本不该落入这样的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