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擒的?”他转向傅其章,料想着旁人应当也没这个本事。
傅其章答道:“是。”
殷渌顿了一瞬,原本严肃的神色忽然缓和下来:“松绑。”
这个决定在傅其章意料之外,他提起一口气刚要制止,却看帐中的士兵已然动手去解绳子。
“老师…”他话到一半,觉着这是放虎归山。
可没成想,殷渌的神思却都在那真阳小可汗身上,并没有再理会,只道:“给小可汗安排个住处,一切照顾周到。”
账内的士兵自然是唯命是从,旁边的北藩士兵低声咕哝地给小可汗说着什么,应当是在翻译殷渌说的话。
真阳小可汗似乎并不听耳边的言语,方才不服强硬的目光这会儿也深沉起来,不过看着反应好像并不领情。
“小可汗尽管放心,我等必然会保你周全。”殷渌说罢一抬手,尽显大气沉稳的风范。
这会儿傅其章的心还提在嗓子眼儿,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这小可汗走脱了,到时候没了能牵制北藩的筹码。
看着士兵将人带出大帐,他才有疑地看向殷渌,道:“老师,他可是北藩小可汗。”
“正因他是北藩小可汗,才更应保证他性命无忧。”殷渌处理了眼前的事情,才抬起目光去看。
他道:“你擒了他,如果真要杀剐,难保北藩天可汗一怒之下再调兵大举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