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议论的话沈郁茹听得清楚,也注意到了成王投来猝不及防的目光。
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证词出自昭宁侯之手,那日众人都在府中时,便已经商议好了。
当日吩咐景舟去截姜斓后,沈郁茹心里便有了打算:“若要让众人信服,证词必然要出自可靠的人。”
“谁?”杨逾疑惑问道。
“宣平侯。”沈郁茹说得笃定:“眼下宣平侯已成万恶之首,他所供出的罪行,即使不加深究也定然有人相信。”
徐佑不由得担忧:“可如此一来,夫人必然要承认去大狱见过他。”
沈郁茹与他的目光对上,似乎做好了打算:“是否追究,要看殿下。”
现在朝政全然由太子做主,只要他无心追究,自然也无太大风浪。
时至此刻,沈郁茹忽然有些害怕,她竟不知道何时起,自己也对这些权势拉扯如此得心应手。
杨逾也开口:“殿下放心,届时下官与张瑞书都在,兵部户部尚有说话的余地。”
“好。”现在正是不破不立的时候,徐佑答应的干脆,必然要把姜斓就在京城。
当着百官抛出昭宁侯的证词,引来一片哗然。
可直到小公公把信纸送过去,太子都未开口追究,意在一笔带过不做重点。
沈郁茹也并未再给他们更多的时间,道:“昭宁郡主因私情起意,挟持于信令其构陷靖安将军。后又以搭救为条件,威胁臣女与靖安将军和离。”
她说罢抬起目光,与正看下来的太子对上眼神。对于成王所做之事只字不提,是二人商议好的,故此心照不宣。
当日在府里,太子曾道,眼下大楚内忧外患,他以无力再分神与成王周旋。如若想留下昭宁郡主,暂时不要把成王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