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南军直接跟进了殿里,不同于京城一路军,这些场面征战的将士带着骇人的杀意,顷刻间将殿内围了起来。
徐佑望着龙椅旁的人,如往常一样收敛着神色,根本辨不出喜怒。若不是现在殿里这番场景,恐怕很难想象面对的是他的死敌。
傅其章至沈郁茹身旁,便没再跟上去,他垂眸与正望过来的眼神对视片刻,随着那笑容送去一个肯定的目光。
“你怎么活着的!不可能!”徐值看着徐佑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他才恍然回过神来,崩溃地质问。
是他亲手刺了一剑的,况且那枚玉佩在殿中,可现在人却死而复生。
徐佑气定神闲:“托你之福,阎罗放本王一马。”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徐值忽然浑身一震,跌跌撞撞地冲下了来,失了神智的想要抓住徐佑。
见此状况,傅其章即刻上前一步长剑出鞘,剑锋直指来人。
徐值看清了傅其章的脸,连眼神都难以转动了。死了的人一个个都活了,他一时不大能接受。
“你们是不是从阎罗殿来的!是不是来索朕命的!”恐慌夹杂着愤怒,他脚下踉跄地往后退,觉着将人在阴曹地府相遇,又到阳间索命报复。
徐佑这才轻笑一声:“先帝遗诏,听了吧。”进城前傅其章就与他说了这事儿,现在沈郁茹在,殿内又如此僵持,想必是宣读过了。
“朕已继位!”徐值不肯承认,一心觉着自己做了龙椅,就是大楚皇帝。
沈郁茹听后缓步上前,呈上了那封遗诏:“太子殿下,先帝遗诏在拜新帝前宣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