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一所废弃的民居中,褚阳边给冷洇染收拾,边问:“云中君,皇甫令是你入室弟子,景行宫要与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景行宫向来不参与世俗角逐,因此,皇甫令也不能向外人言及他是景行宫的人。”
直呼其名?
论地位,他是王朝二皇子,在三载中平定上下四方的天下兵马大元帅。论身份,他是云中君唯一的内门弟子,自幼在景行山上学习。云中君身为人师,为何会用这般冷漠的语气?
褚阳感觉到云中君并不是很在意他唯一的徒弟,其中究竟,她要留点心。
“云中君,你为我所胁,自是不想赴死——给我一份能证明景行宫身份的东西。”
云中君被她下了剧毒,先前一次毒发时神识几乎恍惚,后来不知被她灌了什么东西,毒暂时缓和了下去,此后也不愿运功伤损修为。他见她眼中时显戾气,无奈之下,将腰上玉佩解下递给她。
玉佩上雕的是高山和流云,她掂量了一下,道:“如果你不愿惹上麻烦,在她将醒之时,把她打晕。”
国都如今的繁华,宛如昨日烟云所化,在天下势力纷沓而至的今日,驿馆和外宫都络绎不绝。
她去附近钱庄支了银票买下民居,之后边掐算着时辰,边打听着皇甫令的行程。到中午时,换了一身白裙,直向明礼院而去。那面纱下露出的双眸冷意袭人,她将玉佩向案上一拍,扬着嗓子说:“景行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