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诺地答:“奴婢不会写字。”
“我管你会不会!”
“二百零三,把这个喝了,我看看这毒药有多厉害。”
她眼神麻木地接过,道:“是。”
她侍奉的那位,是个天赋没她一半的纨绔少爷,颐指气使地让她做这样那样的苦差,将她视为牲畜,只要他稍有不称心如意,对她就是非打则骂,她有无数次想宰了他。
两年后,文课的东西她整理书架时偷偷学得差不多了,她无法停下学习的步伐,因为她知道,这是她逃离这个牢笼的唯一助力。
黑灯瞎火,小小女童从楼阁窗户里爬出来,她轻手轻脚地关上窗。周围竹叶摇动,宛如鬼影,可女童毫无惧态,驾轻就熟地抹开脚印,钻入竹林。
她边跑着,口中边默念着刚刚阅读的南宫家内门心法。借守备懈怠,她夜夜偷跑书楼,已经自己摸索着练了两个月的武。
刚跑出竹林,距离偏院不过几百米距离,却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诶!二百零三,你在这儿干吗?”那一贯颐指气使的草包少爷竟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你身为奴仆,擅自离开居所,是死罪!”他大叫道,“我要告发你!”
他嚎完,就要过来揪褚阳的头发,她心中一急,反手就一推。
“什么?你竟然有内功……你个贱婢定是偷学的!”
褚阳心脏直跳,看着他向后退去,似是要逃离去叫人……一切不过此刻之间,若她破不了这局,她命休。
额上冷汗涔涔,她猛地握起拳头,步步接近,低声斥道:“身为奴仆,就不能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