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褚阳靠着假山晒着太阳,并不很忧心他们的进展。
三日后的夜里,宫里却传来一个消息——废太子自刎。
那时皇甫令的随从们正议论此事,褚阳听闻,立刻停顿了脚步。
“听说那废太子敲碎了瓷笔做刀,血流了满地,却半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案上放着一幅美人图,被宣纸蒙得一丝血迹也无,不知画的是谁……反正圣上说带到墓里……”
于这几句话的时间,她已将情况在心中转了一遍,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促使她回到房间,反锁上门,隔绝外界一切声音。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她下意识想去看,便来到窗旁的榻上,仰头看着清冷月色。
她不懂废太子。
身为皇族,帮她这个乱臣贼子;身为儿子,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身为废太子,父皇兄弟没逼死他,他却于此时了断……
她合了合眼睛,倒了一杯茶,递向天边明月,又浇到地上。
等她再出来时,恰好偷听到皇甫令仍在处理废太子自刎一事。
想来废太子一直是皇甫令的心病,他不仅想知道废太子自刎的原因,还想知道废太子生前知道的事。
“他忍了三年,于今突然自刎,必是发生了什么……见到画是一点,近日宫内有无可疑之人出现也要详查。”
褚阳见有他的属下领命离开,正向她藏身的回廊走来,便悄无声息地退回房去。
两日后,褚阳衣着低调地来到“孤剑”酒馆,向掌柜讨要南江一梦。
“怎的是阁下来,那位贵小姐呢?”掌柜心领神会,将绑好的三坛酒放到她面前。
“废太子自刎,二殿下着手探查,国都内已经不太平了,你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