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铭淡笑道:“既然你的麾下知道你会南行,总归会告诉他们的,凌州事急,不好耽搁。路上多处封锁,我和你一起,等你到了凌州,我再回盟军这边。”
褚阳微蹙眉,她从不撇下自己的军队,但解伯兴的叙述,让她感到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她又看了眼闻人铭,道:“好。”
二人穿山岭、走水道,风餐露宿。褚阳毕竟修为高深,不论怎样来去,都精神尚佳,但闻人铭却不能像她一样。为了通过封锁,褚阳也不止一次见过闻人铭和三教九流的各派领袖打交道,加之,他总一个人把事事安排妥当,自然会疲惫。
闻人铭面上不显,但休息时常按着额角。
褚阳觉得有些奇怪。
此夜晴,他们行至峡谷地区,风急而冷。闻人铭在背风处生起了火,火光让他苍白的面颊上生出暖意,但在一旁坐着的褚阳,很清楚地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她起身,走过去。闻人铭见她过来,忽明忽暗的眸中露出疑惑,不自觉放下了手中的粗糙的薪木。
“伸手。”褚阳垂眸,语气平淡。
闻人铭一时没有反应,只仰面看着她的墨黑的眼睛。褚阳感觉他反应太慢,又俯身半膝蹲下,伸出右手,道:“我要切脉。”
闻人铭一刻未动,但她附身、屈膝、伸手的动作,都被闻人铭的眼神紧紧跟随,几乎黏着在她身上。等到她半膝着地,那白皙的手伸到闻人铭面前,他终是动了。
他一手抓住褚阳的右手手腕,一手轻挽过她的后颈,褚阳被他拉得向前倾,只见着自己的脸和他的脸越发接近,直到,双唇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