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们被鼓掌声惊醒,纷纷整了整神色。
一位老股东带着困意,白了栾鹤立一眼:“好?栾少哪里看出来的?报告显示,你们已经两次调慢进度,还能在预计时间投入生产吗?还是说,栾少只图烧钱爽快,根本不考虑市场?”
栾鹤立呵笑:“您当开饭馆呢?上午买菜,下午回本?”
“栾少哪有闲钱投生物科技?”另一位股东冷笑,“都投网红产业了吧!你爷爷在新加坡可是天天看你的绯闻下饭啊。”
栾鹤立撇嘴,跷着二郎腿喝咖啡。
他的嘴还没碰到杯子,大腹便便的股东刘叔一把打下他的手,咖啡差点洒出来。
刘叔都不正眼看他:“你小子钱都烧没了,所以才拖慢进度吧!最近公司股价跌得厉害,你小子要是玩不动,趁早进入下一轮融资,然后撤资回新加坡。兴许能给我们留点棺材本!”
当初老爷子看重中国市场,才力排众议派栾鹤立来。
可大部分股东觉得风险太大。他们不看好中国的资本市场,更不信任眼前的花花公子。
栾鹤立优雅地抽张纸巾,擦手上的咖啡渍,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就差吹口哨了。
黎琬觉得奇怪。
栾总平时工作都特别认真,怎么在老股东面前就成了这副样子?
只有孟西看到他的手,捏着咖啡杯,指节绷得发白。
栾鹤立笑了笑,有点无赖:“刘叔您放心,少爷我就算亏到退市,也会保住您老的棺材本。还有你们啊,”他一圈指过去,“少爷我亲自送,保证走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一圈股东脸都气绿了,一个个撑着座椅扶手,火光四溅,随时要干架的节奏。